钨业巡礼|2022钨企经管风险面面观

我国主要的钨业上市公司的2021年年报陆续出台，本文作者研读一些公司关于自身和行业的经营管理评述，着重梳理了对企业自身和行业风险的分析和评估，总结如本文简述。为了体现普遍性，避免不准确的描述和部分修改不能表达原意和初衷，故隐去了所有企业名称，如有任何问题，或有侵权，敬请告知，我们将立即修改或删除；囿于作者能力与认知水平，井底之见敬请见谅，权作旁观者呓语；倘有冒犯，敬请批评指正。

一、显而易见但鲜有提及的问题

我国是钨资源大国，以占全球70%左右的资源多年来一直默默为世界贡献了超过80以上的原料，我们基本上是靠得天独厚的资源优势赚钱。我们的资源正在快速耗尽，正当我们天天自豪于“中东有石油、中国有稀土” 的时候，正当我们大量出口钨原料给我们的竞争对手，并在被他们用我们的原料加工的制品挤压我们国内市场的时候，我们的资源正在加快消耗的速度；至少到目前为止，没有明确的证据表明，我们可以在资源耗尽之前取得技术上的领先优势，靠技术赚钱，而不是仅仅依靠祖上留下的资源。

二、我国硬质合金行业面临的主要风险和问题

由于大部分钨原料最终用于硬质合金的制造，大部分企业都在致力于硬质合金产品的技术开发和产能扩大，所以大家基本上都把重心放在了以数控刀具为主的硬质合金产品的发展和风险上。

1.高端硬质合金产品占比偏低，中低端硬质合金产品占绝大部分

首先，传统硬质合金在几十年间历经了我国所有的经济形态而逐步形成了现在的样貌，是在传统工业发展过程中形成的。在当下我国新经济业态不断涌现，新能源、新IT技术、新老基建同时更迭，日新月异的当下，下游产业面临着剧烈的变革和发展方向的不确定性，相关的需求和技术要求也有大幅的波动，这对于我国目前以对中低端硬质合金为主要产品的钨制品行业影响很大。

同时，我国目前有大小几百家硬质合金企业，行业集中度较低，中低端硬质合金产品竞争激烈，在市场陷入低迷时，中低端硬质合金市场将会陷于残酷的价格战中；也使行业往中高端发展受到了严重的拖累。

再者，目前我国绝大多数高端硬质合金市场长期以来被欧美等技术领先的全球顶级硬质合金企业占据，他们借由先进的产品技术、市场经营理念和先进管理技术不断增强对中国市场的开拓和本地化；而次级技术要求的市场又被日韩等知名硬质合金刀具逐渐蚕食；我国硬质合金企业不仅要面临国内市场低端产品的激烈价格竞争，又要在高端市场上与欧美日韩等企业进行技术的竞争，如果我们不能在这样复杂艰困的局面下规避市场竞争风险，保持并强化自身的竞争优势和核心竞争力，中国硬质合金企业在国内外的市场份额及价格可能会因市场竞争加剧而下降。

2.硬质合金刀具被CBN、陶瓷、金刚石超硬刀具替代

金属切削刀具主要包括高速钢刀具、硬质合金刀具、陶瓷刀具和超硬刀具四大类，其中硬质合金刀具在欧美日等发达国家刀具消费中占据主导地位，占比约为70%左右，占我国刀具消费比例为53%左右。近年来，硬质合金刀具、陶瓷刀具和超硬刀具均快速发展，不断挤压高速钢刀具市场并相互向其他切削领域渗透。伴随陶瓷刀具和超硬刀具性能的不断优化，未来可能挤占部分硬质合金刀具传统应用市场，整个硬质合金行业可能会面临较大的市场压力继而影响长远发展。

3.增材制造对去除型加工方式的替代风险

以3D打印为主流的增材制造正在各行各业日渐勃兴，这与我们熟悉的和主流的与“去除型”减材制造，机加工粗胚毛料之后再进行机械切削加工不同，增材制造是完全相反的逐层叠加材料的加工方式，将复杂的工件结构或零部件结构离散为简单的二维平面加工，解决同类型工件或零部件难以加工的难题。随着增材制造从技术研究逐步走向实际工业应用，成为高端制造领域直接制造及修复再制造的重要技术手段；而伴随着增材制造技术的逐渐成熟和生产成本的不断降低，部分硬质合金刀具应用领域如航空航天、医疗器械、电子技术、新能源等高、精、尖行业的部分精密零部件开始采用增材制造，将会对金属切削加工方式产生冲击，硬质合金刀具、模具等各类产品的市场可能首当其冲，这样的技术迭代将会使我们目前的努力化为乌有，这看似遥远的场景难言何时不会在未来出现，看看MAT.Ai专家们的技术思维，看看现在Meta场景的应用，想想智能制造可能带来的数字孪生工艺技术，工业物联网带来的产品全生命周期应用护理，我们就不会以为这只是本文作者想象的乌托邦了。

昨天我们接到的一个电话，谈反向挤压技术的应用拓展和目前钨制品行业的的技术瓶颈，就使人思路打开。

4.受下游应用领域需求变化影响的风险

公司的数控刀具产品主要应用于模具、通用机械和汽车行业等领域。其中，模具和通用机械行业作为我国的基础工业，其下游涵盖制造业的众多细分领域，与国内制造业发展息息相关；汽车作为耐用消费品，其消费受产业政策、行业周期性及居民消费习惯的影响，最近两年我国汽车产销量连续下滑。若未来宏观经济不景气、产业政策发生重大调整或居民消费习惯发生重大变化，将有可能导致模具、通用机械及汽车行业的需求增速放缓或萎缩，进而减少对上游刀具行业的需求，对公司产品的销售造成不利影响。

5.国际贸易环境

有些公司的国际贸易业务、或者拥有海外资产公司在对出口市场主要以欧、美等国家地区目前的或潜在的国际局部冲突、产业供应链重构等不确定性都可能给公司出口业务稳定发展带来新的挑战和风险。

6.出口贸易资格风险

我国属钨资源大国和钨消费大国，目前我国钨制品的产量、出口量和消费量均位居世界第一位。但由于钨是一种不可再生资源，国家对钨行业的各个环节（开采、冶炼、经营、出口等）均采取了较为严格的管理。商务部对钨品直接出口企业资格制定非常严格的标准。我国2020-2021年度有16家获得钨品直接出口资格的企业，未来如果国家对出口企业资格标准进行大幅调整，则可能使相关公司出口业务受到影响，从而影响经营业绩。

另一家我国主要的钨制品加工和出口企业也表达了同样的担忧：钨和稀土均为我国战略稀有资源，能源新材料为我国新兴产业，国家对钨、稀土、能源新材料行业的一系列调控政策将对公司产生一定的影响，使得公司面临一定的行业政策风险。国家商务部对钨品直接出口企业资格制定非常严格的标准，目前公司部分产品销往国外，如果国家对出口企业资格标准进行大幅调整，则可能使公司出口业务受到影响，从而影响公司的经营业绩。

7.安全生产及环保政策风险

钨制品的源头是钨矿的开采和初级选冶，很多公司拥有矿山企业并从事矿产资源采选业务，无论再好的安全生产管理制度、安全生产管理、防范和监督体系，仍难以完全避免安全事故的发生。矿山企业在生产过程中必然产生大量的废石、尾矿渣，如果排渣场和尾矿库管理不善，存在形成局部灾害的可能。此外，若发生重大自然灾害，如暴雨、泥石流等，可能会对尾矿库、排渣场等造成危害。同时，企业在勘探、选矿、冶炼及精炼过程中，也存在发生意外事故、技术问题、机械故障或损坏等的可能；这些技术问题、机械故障或损坏均可能导致企业的业务运作中断，造成经营成本增加，或人员伤亡。

有色金属行业有多项有关空气、水质、废料处理、公众健康安全、污染物排放方面的环境法律和法规，所以行业所有的企业都将面临未能达标而被处罚的环保风险。

8.原材料供应趋紧价格上升风险

很多钨制品企业都有自己的矿山，但也基本上不能够满足自用，所以材料外购，进口并加强回收是主要的途径。纵观几家大型企业的营业收入和毛利率，我们发现在主营业务收入中，中低端产品、原料类产品占了很大比例，而这类营收的成本原料占据了很大比例，因此钨制品的开发、生产与销售，主要原料为钨精矿，钨精矿外购比例越大，成本控制难度也就越大。也就是说毛利率很重要的一个方面是受钨精矿价格变动影响的。如果未来钨精矿价格发生剧烈变化而钨制品价格未能同步变动，将会对主要产品的毛利率水平及经营业绩产生影响。由于钨精矿购销长期以来都是短期合同，期限一般不超过1年，因此价格也就随行就市，在此情况下如果未来市场对钨精矿的需求发生爆发式增长，或国家突然压缩钨精矿开采配额，相关企业存在不能在合理价格范围内确保外购原材料稳定供应的风险。

同时，这也不仅仅是价格不稳定影响营收和毛利的问题，也还是一个直接影响原料供应是否稳定，能否连续生产，实现产能的问题。在目前几家头部企业纷纷扩产，并基本上都将在2022-2025年之间投产时，这个问题就更为突出。

当然，也有公司考虑到了钴镍等非主要原材料的供应风险。由于直接材料占主营业务成本的比例较高，其中主要原材料为碳化钨粉、钴粉和钽铌固溶体。虽然目前国内碳化钨粉、钴粉和钽铌固溶体市场供应充足，但其碳化钨粉和钴粉的市场价格均受全球宏观经济形势、产业结构调整、全球供需情况和国际进出口政策等诸多因素的影响。若未来碳化钨粉、钴粉和钽铌固溶体的价格大幅上涨，如果不能将原材料成本上涨的影响及时、有效地传导至下游客户，钨制品企业的经营业绩可能受到不利影响。

很多非业界人士不容易理解的是，对于钨制品行业，由于产品的质量和稳定性对于前端原料的严苛要求，钨制品行业，尤其是硬质合金，越往高端走，就对原料有更高的要求，不仅仅是简单的按时按量交货，更为重要的是产品的质量，碳化钨粉的粒度及其分布，晶型和松装密度，总碳和游离碳含量，氧含量和杂质等等一系列的质量指标都对后端产品产生影响。

因此材料供应商集中风险，也是自己没有碳化钨粉等原料生产能力的企业所担心的。为了减少不良率、提高生产效率，这些企业通过长期的试验测试精选出性能稳定、货源充足的供应商进行合作并实现了规模化采购；但材料采购集中，如果供应商提供材料的品质达不到企业要求，在更换供应商的过程中可能会出现供货周期延长、性能不稳定等情形，将对企业的生产经营产生不利影响。

同时，我们也认为较为集中的原料供应，尤其是来自于竞争对手本身，或者与竞争对手同一个供应商对于硬质合金生产这也是一种潜在的技术和市场的双重风险。

9.产品销售放缓价格下降风险

和欧美等主要发达经济体培育出来的硬质合金企业经管理念不尽相同的是，我们没有着眼于配套产业的横向联合发展、联合技研和联合市场开发，以市场发现技术趋势和技术需求，而是缘木求鱼，内生技术思路和业内挖掘技术理念，因此大家都尽力集资，业界纷纷扩产，大家都是在产能上争锋，力争成为业界一哥，这样扩产的两大风险之一是原料端的价升量缺，一方面则是销售端的市场萎靡、销售遇阻，以低价换销售量，以技术上高端的思路，仍旧赚低价销售的钱。并且下游消费端也存在经济波动影响需求和价格的风险，因战争、贸易争端、疫情等诸多因素带来的全球经济的下滑将影响几乎所有有色金属产品的价格和下游需求，特别是国际市场的出口需求，进而导致钨制品全行业的收入和利润大幅下降。

对于销售市场单一或者客户相对集中，并且以传统销售模式为主的企业，如采用经销为主、直销为辅的销售模式，在华南、华东和华北等国内主要数控刀片集散地和区域产业集群周边开发和布局经销网络，少数客户占有大部分营收的营销策略和布局的公司，若主要经销客户因终端市场开拓不力、市场竞争对手挖角或与公司的发展战略不一致而流失，可能会在短期内对公司的经营业绩产生不利影响。

10.人民币汇率波动风险

在全球货币超发、物价飙涨，人民币长期稳定供应的前提下，中国经济保持稳定增长，人民币升值在短期内是可以预见，中长期国家也有人民币国际化要求的前提下，其价值也在缓慢长期升值的通道中。由此，人民币汇率的风险有两个方面：（1）出口汇率风险，汇率波动及外汇政策的变动将影响进口原材料成本和出口产品的销售价格。如果有相当比例的产品出口到国外，同时下属子公司技术改造项目主要生产工艺设备等需要进口，汇率波动及外汇政策的变动是影响公司进出口成本和销售价格的重要因素。人民币升值，将直接影响到公司出口产品的市场竞争力和销售定价，从而影响到公司的盈利水平，汇兑损益的不确定性为公司经营带来一定风险。（2）在我国钨精矿日趋紧张的情况下，人民币升值也会给进口设备和原料带来降低成本的利好，但对于我国钨制品企业而言，基本上一个会计年度内出口会大于进口。

11.贸易环境风险

2022年我们面临的重大风险可能会是由于俄乌冲突带来的俄罗斯与西方制裁与反制裁带来的风险。因此我国钨制品行业作为一个战略性面感性行业，可能要充分认识到中外法律法规的差异，尤其是具有海外资产的企业，尤其要注意研究相关国家贸易、所在国、美国和欧盟的法律；关注西方非市场因素的道德与劳动条件规范，注重来自俄罗斯钨制品进口的风险，注意产品输往土耳其、伊朗、俄罗斯、白俄罗斯以及中东等地风险。

我国近年来不断面临来自西方的非传统领域的国家安全问题，相关企业也一样面临这类风险和问题，尤其今年，西方对俄罗斯不仅可能会有进出口两个方面的问题，并且也可能会有西方制裁和法律溯及既往的风险存在。这需要我们慎之又慎。

12.技术风险

12.1 产品技术持续创新不足风险

国内的钨钼、稀土和电池材料领域的头部企业，通过紧跟行业技术发展动态，引进和培养高素质的技术人才，加强同国内外科研机构和同行业先进企业的技术合作，持续进行产品和技术的创新研发，构建了相对成熟的技术研发体系，形成了行业领先的产品和技术体系。但由于行业技术进步发展迅速，技术和产品的竞争层次日益提高，公司存在技术研发不能紧跟市场发展的节奏和国家产业政策的导向，导致公司技术和产品的市场竞争能力下降的风险。

12.2 产品技术路线选择风险

钨制品企业重点发展和扩产数控刀片、新能源汽车电池材料、稀土发光材料所处的新能源汽车和照明行业技术进步发展迅速，行业未来发展的技术路线尚未完全成熟确定。虽然对行业发展的最新态势保持高度关注，并在项目建设过程中高度强调保持技术路线转换灵活度以便及时调整生产规模，但在该等行业的未来发展仍面临一定的技术路线选择风险。如新能源电池新近的研发从正负极材料到充放电方式都有躲面向的思路和研发团队，任何一个方向的突破可能就是发想的毁灭。

12.3 新产品开发风险

尽管一些头部公司研发水平和装备制造平台在国内较为领先，但与欧美和日韩知名刀具企业相比，综合实力仍存在一定差距，在持续的研发投入上更是差异甚大，历史积淀严重不足。超细纳米硬质合金基体、航空难加工材料切削刀片、高性能金属陶瓷刀片、多轴侧压复杂模具设计和制造工艺等前沿基础研究和新产品应用开发项目面临各种不确定因素较多，并不能完全保证这些研发项目能够成功且获得预期的成果转化。因此，新产品开发的不确定性可能在一定时期内对相关公司的经营业绩产生不利影响。

12.4 技术升级迭代风险

有些公司研发的基体材料、槽型结构、精密成型、表面涂层等核心技术体系，已成功应用于硬质合金数控刀片规模化生产，相关核心技术将不断进行更新、迭代。如果不能准确及时地预测和把握现代高效切削刀具技术发展趋势，不能对技术研究的路线做出合理安排或突破，可能会延缓在关键技术和应用上实现突破的进度，导致核心技术面临被国内竞争对手赶超或被欧美及日韩刀具企业拉大差距的风险。

12.5 技术失密风险

很多公司都拥有或多或少的自主知识产权和核心技术、专利；拥有自己的基体材料牌号和涂层材料配方、涂层工艺等技术机密。由于尚有部分专利未获得授权，基体材料牌号、涂层材料配方以及涂层工艺等技术秘密和商业机密并不受专利法的保护，存在技术泄密或被盗用的风险，从而影响公司持续稳定发展。

12.6人才流失风险

近年来，硬质合金数控刀片行业迎来迅猛发展时期，行业内高端研发人才十分短缺。一些非专利技术，主要由研发团队核心技术人员掌握和使用，如果不能够持续加强优秀人才的培养、引进、激励和保护，不能够留住人才，将对持续研发能力、产品技术竞争力等方面造成不利影响，从而对经营和可持续发展造成不利影响。

13.钨制品企业的经营管理风险

13.1重点项目、扩产项目未如预期

虽然任何公司都会对产业重点项目在工程建设方案、项目实施等方面经过缜密分析和可行性研究，但是由于项目经济效益的测算均是按照项目获批时的情况进行测算，未来行业政策、市场环境、技术进步等因素可能发生较大变化或不达预期，同时在项目建设过程中可能存在不可控事项，以上不确定因素将直接影响项目的建设进度、投资回报和公司的预期收益。

13.2 分支机构管理失控的风险

很多公司有大量的子公司、孙公司等分支机构，大量分布于全国各地和海外，有些矿产资源更是在偏远的山区和国外政治军事形势不稳定地区，随着公司规模扩张，各个机构业务差异，存在对子公司管理不力的风险，以及由此产生的资产损失风险、或有负债风险等可能性。

13.3 海外资产的运营风险

近年来随着我国钨制品企业追寻市场和发现原料的国际化步伐，不同国家政治、经济、法律和劳工等经营环境的一定差异对公司不同地区的资产经营管理带来较大挑战；也给国际化管理的各类专业化人才的储备、培养和引进带来了一定的挑战，因而相应的海外资产的经营管理可能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人才紧缺的影响而产生风险，同时如果海外项目所在地政治经济法律发生重大变化，政府发生变动、突发军事冲突等问题极有可能是相关资产被没收或其他重大风险。

13.4应收款项发生坏账风险

很多公司，在各相关报告期末多有大量的应收账款账，并且应收账款账面价值占流动资产的比例较高，有些应收账款质量不高，时间较长，如果收款措施不力、业务人员流失、或客户信用发生变化，都有可能存在发生坏账的风险。如果不能很好控制应收款项，而致其增长较快，应收票据和应收款项融资账面余额规模将随着业务规模不断扩大继续增加，长期来看可能有些公司资金周转压力将会大增，如果相关应收票据不能到期兑付，可能对现金流或经营业绩造成不利影响。

13.5存货金额较大的风险

浏览年报，我们发现不少公司的流动资产中，存货账面价值很大，占流动资产的比例为也很高，这可能是由于原材料贮备增加，也可能是产品没有销售发出所致，但是2021年原材料和产品大幅涨价时的库存，会行业不景气的情况下，存在大幅减值的可能性。并且有些库存可能会出现质量问题而大幅减值或需要支付较高的返修、再制的费用，同时产品存放过长时间，也加大了技术折旧和间的风险。

13.6毛利率下降风险

公司硬质合金数控刀片在核心技术应用、产品切削性能和品牌影响力等方面具有较强的核心优势，使得公司一直保持较高的毛利率水平。随着欧美和日韩等知名刀具企业不断加大中国市场的开拓力度，以及国内主要硬质合金刀具制造商积极扩大产能，并加快推出各种新牌号、新槽型的产品，行业竞争将进一步加剧。未来公司若不能持续进行自主创新或不能有效控制成本，将面临毛利率下降的风险，从而对经营业绩产生不利影响。

14.新冠疫情影响的风险

2020年1月以来，国内外先后爆发了新型冠状病毒疫情，全球多数国家和地区经济均遭受了不同程度的影响和冲击，钨制品行业的生产、采购、销售等方面均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目前国内新冠疫情形势好转，但鉴于疫情在全球范围内仍未得到有效控制，若未来疫情进一步恶化，甚至出现二次爆发，使得公司上游原材料或设备供应商的某个环节出现脱节，或者下游客户因市场需求预期下降、存货积压等因素而减少采购订单，都将对公司经营业绩产生不利影响。

回望中钨在线在本周一所发的微信，看一看到几乎所有的国外知名硬质合金企业在上海等疫情严重地区的供销物流都受到了严重的影响，由此可能，业内任何一家企业，都有可能勉励疫情突发而不得不终止产销活动的风险，越是产销活动集中，风险也就越大。产业链越长，供应量越长，风险也就越大。

三、战争风险等其他重大风险

1.战争所带来的直接风险

关于俄乌战中，或者俄乌冲突所带来的风险，中钨在线已经有撰文对此作了详细的分析，有兴趣者可以可参考此前发文。目前来看，我们不仅没有发现缓和迹象，反而可能由于俄白趋向一体化、针对国家和个人的贸易、金融、财产等制裁不断加码、俄乌和谈反复、指称有关首脑为战犯等种种迹象，近段时间内结束的可能性不大，因此其后坐力和影响的严重程度是需要我们高度重视的，并且如果俄乌冲突持续恶化，范围不断扩大，其影响范围和持续时间可能远非我们想象。

战争可能会使我们的客户瞬间灭失、会使我们的货物和货款没收或者被盗，使我们的货物被长期扣押或者，至少是我们已经看到的运输费用大幅上涨，保险费，尤其是战争险费率高到前所未见。

2.战争所带来的能源短缺

俄乌冲突已经发生近两个月，未见停息，也未见有力度有成效的斡旋或者调停，所间接式线上地上的相互攻击和抹黑，所见皆是非左即右的站队选边。但是对于企业，最为重要的是战争带来的资源短缺，如全球感受至深的能源短缺，对于钨制品这个高耗能的行业来说，未来的成本压力可能会是每个企业都必须面对的重要课题，包括如何节能减排，如何降低其他方面的费用以减低能源成本带来的短期难以被市场消化的压力等。

四、销售和公关社媒技术风险

1.销售平台和技术的革新

可能难以想象，未来企业的业务人员不在展会、不在客户工作的车间、也未必在自己的办公室，而可能正在META的空间里以一个美女工程师的身份整合客户。在这样的销售场景中，你和客户可以无限接近技术的核心、感受设备和产品的温度、强度和速度，在模拟的产品使用过程中寻求技术革新和产品的设计，这一切可能是你无法想象的，但一定会是在未来出现的。

就目前而言，钨制品行业并没有一家具有强大而智能的网络销售平台，一则是专业的销售和网络技术公司不具备产品技术服务能力和产品灵活的定价权，也不具备随市而动的技术服务团队和即时信息源；另一方便则是生产厂家基本上多处于封闭状态，都不愿意以开放、平等的姿态面对市场，在传统的市场和技术信息不对称的状态下，由业务人员在线下通过各种物理的销售网络和模式推广业务。

我们必须说，也是近年来感受至深的是，钨制品行业的现行的营销模式适不适应当下疫情尚未消弭，国际政治形势趋于保守，经济样貌回归去全球化的趋势。

正如京东改变了电器行业的销售，美团改变了餐饮营销模式一样，未来钨制品的销售也会被网络和通讯技术改变，几乎所有的企业都在投资兴建新的工厂和生产线，而不是去投资研究如何利用同行的产能和产品拓展自己的市场，钨业之传统，可见一斑。

2.资讯与公关的革命

同样资讯生产、信息提供和企业公关实质性革命，将可能摆脱展会、宣传册、产品目录、各类年会的传统形式，而是即时、动态、多画面、多维度、互动式、立体化和个性化的生成客户所需资讯并根据客户需求参与产品与技术和资讯的综合运用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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